瓜子文學網 > 假千金逆襲千億老公高攀不起余笙江逸 > 第187章 懷孕差點穿幫

我大腦在這一瞬間宕機。

主要是沒有思想準備面對,所以被弄得腦子有點短路,盡管知道他在問什么,但還是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要怎么回答。

雖然在家的時候信誓旦旦絕不會告訴江逸真相,但正主兒就在眼前,難免心虛。

況且從小到大,我在他面前鮮少能藏住什么秘密,不管想多少說辭,最后十有八九都會被發現。

所以這一刻,我當機立斷決定先發制人。

“你覺得我能有什么事情瞞著你?”我故作不屑,而且主動去挑破,“不會是以為孩子還在吧?”

我這么說,江逸反倒不知如何接口才好。

我繼續補充。

“我是因為最近胃口不好,早晨沒吃飯,所以餓到干嘔。”

說這話的時候多少有些心虛,畢竟他來之前我才吃完一盒手工曲奇。

但江逸顯然沒有留意到,他眼神滿是毫不掩飾的悵然。

“有時候我在想,會不會是虛驚一場,一覺醒來孩子還在。”

我暗暗心驚,生怕他再說出什么驚人之語,趕緊搶著打斷。

“大白天,少做點夢吧。”我擦了擦唇角,很輕地嘆口氣,“沒有這個緣分,就別強求了。”

許是我臉上的表情太過逼真,亦或是他對這件事本身就心存愧疚,所以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后,他便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去吃頓散伙飯吧?”他主動建議著,“在你喜歡的那家私房菜定了位置。”

我趕緊搖頭拒絕,再相處下去,十有八九要穿幫。

“不了,都說最近胃口不好,沒什么食欲。”我故作鎮定,“該辦的都已經辦了,就此分道揚鑣吧。”

話剛說完,我便近乎逃離般的上了車,吩咐徐叔趕緊開走。

從后視鏡看見江逸站在民政局門口的停車場,身影顯得格外寂寥。

我收回視線,盡量忽略心里涌上的酸澀。

到底是整個少女時代傾心愛過的人,說完全沒有半點在意,那是自欺欺人。

可人都要往前看,我要去的前方,不該再有他了。

回到家之后,爺爺難免嗟嘆一番。

為了轉移老爺子的注意力,也為了給自己一個真正的全新開始,我央著爺爺去了海城。

海城于我而言,是個完全陌生的環境,沒有那么多熟人環伺在側,孩子成長也能順遂些。

不知道是不是做母親的關系,較之以前,我多了幾分謹慎,尤其是有一次失而復得的經歷,便再不敢隨便冒險。

“想好了?”老爺子問我,“自幼長大的朋友、熟悉的圈子都在這里,確定要走?”

“又不是不回來了。”

我撒著嬌。

老爺子什么都沒說,只是安安靜靜看著我。

嘆口氣,到底姜還是老的辣。

“好吧,是有定居海城的打算。”

這個城市已經沒有太多值得留戀的地方,既然走,便沒有回頭的必要了。

“舍得嗎?”

爺爺摩挲著我的頭發,愛憐地問。

“沒什么不舍得。”下意識撫向小腹,那里面才是我人生的新希望。

“確定不要跟江逸提一下嗎?”爺爺大概早就看穿了我的打算,偏生還要多此一問。

我抬了抬眼,難得用央求的語氣。

“這事兒還得您幫個忙。”我想起白天那一幕,心底沒來由有些不安,“能不能想個法子,讓江逸查不到我們母子的下落。”

老爺子挑眉。

“這事兒可不大好辦,他若是有心找一個人,上窮碧落下黃泉也能翻出來。”

小時候看那些少女言情,每每看到帶球跑的情節,就覺得既解氣又痛快。

但輪到自己,其實也沒有那么多情緒,只是想一刀兩斷,兩不相欠。

“您一定有法子的,到底是老江湖,他想在您手上找到人,怕是還嫩了點兒。”

老爺子點點我腦門兒。

“丫頭就知道給我灌迷湯。”他斂了玩笑神色,“想好了?就這么一拍兩散,不后悔?”

日后若是孩子問起來,或許會有那么一星半點后悔眼下的決定,但絕不是現在。

爺爺微微頷首。

“這事兒交給我吧。”

臨走之前,我悄悄給余家奶奶打了個電話。

如果說前二十多年還有什么放不下,大概就是她了。

我約她去她最喜歡的山頂餐廳吃了頓飯,本想委婉表達一下我的計劃,孰料還沒開口,就被老太太搶了先。

“是要跟家人一起走了吧?”

一句話說得我鼻酸。

“奶奶也永遠是我的家人啊。”

我握著她的手,那上面的老年斑比之前又多了些,這讓我覺得愈發難過。

“是啊,所以你出去的時候也要記著,不管走到哪兒,奶奶永遠都是你的家人。”她像小時候一樣摸摸我的頭,“你爹媽不懂事,但只要我還活著,這家里就永遠有你一席之地。”

這一刻我才真真正正有了所謂告別的實感。

扎根了二十五年的城市,連根拔起是種什么滋味,或許尚未體會到。

但是此時跟奶奶的分別,才讓我明白那種從深厚感情里抽離是怎樣的心情。

下山的時候,看著山腳下光流涌動的萬家燈火,那是我從小生長的城市。

忽然有一瞬間的無所適從。

那一刻人往往不會記得自己擁有過什么,只會感懷究竟失去了什么。

送奶奶回別墅區的時候,好巧不巧碰見江逸開車回來,我正在徐家門口目送奶奶進屋,他開大燈晃了我一下。

這會兒想裝沒看見直接上車已經不可能了,索性大大方方看過去。

“有病啊,開什么遠光燈?”

江逸開車門下來,走近我便聞見他身上似有若無的酒味兒,早晨那種嘔吐感再度襲來,我趕緊強忍住。

后退半步,想讓自己遠離味道輻射的區域。

“你酒駕?”

借著余家客廳流瀉出來的燈光,我清楚地看見他挑挑眉。

“關心我?”

忽然覺得這對話很無聊。

“回去醒醒酒吧,臆想癥是病,得治。”

不欲再多談,我轉身準備上車,江逸眼疾手快抓住我手腕。

“送個朋友,染了點酒味,不是我喝的。”

我倆距離再度被迫拉近,這一次著實是忍不住了。

用力甩開他的手,我蹲在旁邊草叢邊,大口大口吐起來。

晚上陪著奶奶吃的那些東西,這會兒吐了個一干二凈,感覺膽汁都要出來了。

江逸也慌了神,滿口袋摸索著找紙巾。

“你沒事吧?吐這么厲害。”他擔憂地看著我。

我擺擺手,示意沒事。

江逸小心翼翼伸手把我扶起來,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口氣道。

“一天吐了兩次,這樣不行,我帶你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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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家伙,去醫院才是真不行,畢竟誰去誰穿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