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遮天的大霧，我們都愣了一下。
張宇晨更是開口道：
“怎么回事？三只厲鬼都已經除了，怎么還有這么大的陰霧？”
毛敬也挑起眉頭，看著屋外的陰霧道：
“這陰霧太彌漫，難道這樓里，還有厲鬼嗎？”
潘玲往前走了兩步，往樓下掃了一眼：
“這些陰霧是從樓下涌出來的，那里好像有一個源頭！”
聽到這里，我們幾人都往前走了兩步。
雖然看不到樓底，可能看到滾滾陰霧從樓下往上涌來……
“這樓里的古怪還真不少。”
毛敬說道。
我掃完一眼后，繼續道：
“應該不是樓里的鬼造成的。
我猜，可能與河里的老水鬼有關系。
走，去衛生間。
先去問問那下水道女鬼就行。”
幾人聽我說完，紛紛點頭。
然后架著我開始往前走，但也小心翼翼。
這詭異的陰霧太過濃郁，就好像下面有一個大煙囪。
沒一會兒，幾人帶我來到了十二樓的衛生間。
衛生間安靜，看不到異常。
我直接開口道：
“三只兇鬼已經被我們殺了，你安全了。現在可以出來了。”
我聲音不大，但聲音回蕩在衛生間內。
大約過了三秒的樣子。
我們突然聽到“咕咚”一聲，然后下水道內就開始反水。
“咕咚咕咚”的水漬從下水道口冒出。
一縷縷頭發出現。
“道長，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聲音微弱，回蕩在下水道口。
現在已經不叫我“小兄弟”了，知道我們的本領，都叫我道長了。
聽到這個聲音，眾人并沒有多少情緒變化，只是安靜的站在我身邊。
我則開口道：
“救你很容易，你只需要給我們一些你的頭發。我們便能讓你離開下水道。
但在這之前，你得告訴我們。
為何三兇都被我們殺了，樓里的陰霧為何還不散去？”
“那是、那是河神。
除了每一段時間，會上貢河神外。
每幾個月，這十二樓周老太，就會祈福念經。
每一次，都會有一個居民被投入到下水道內。
就是給河神吃掉。
現在周老太死了，沒有了投喂，河神自然不愿意離開……”
小水道女鬼緊張兮兮的開口。
張宇晨直接翻了個白眼：
“老水鬼就老水鬼，什么狗屁河神。還投喂，我們喂寵物才投喂。”
衛生間女鬼很惶恐：
“對、對水鬼，水鬼。但是，但是我們整個筒子樓，都害怕那個水鬼。”
聽到這里，我感覺挺奇怪的。
這水鬼再兇，他也是水里的惡鬼。
這岸上的鬼，怕他水里的鬼干嘛？
還得每隔一段時間，給他上貢？
人給鬼上貢我到知道，可這鬼給鬼上貢，而且還是筒子樓里的厲鬼給他上貢，前所未聞。
“他一只水里的鬼，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又不是剛淹死的新鬼。
他又上不了岸，為什么你們筒子樓里的鬼怕他？”
衛生間女鬼卻急忙回答：
“能，他能上岸……”
話音剛落，大家都露出驚訝之聲。
“能上岸的老水鬼？”
“怎么可能，淹死鬼除了前幾天能離開水里一段時間，一旦過了頭七，除非有人招魂，不然肯定上不了岸的。”
“對啊！淹死鬼就是因為上不了岸，很多淹死鬼才找替身，這河里的老水鬼什么情況？”
“……”
大家都很不解，毛敬也是第一次聽說，死了很多年的老水鬼可以上岸。
衛生間女鬼很是肯定的再次回答道：
“真的，是真的。
我已經在筒子樓里好多年了，我見到過那只老水鬼。
他就從一樓下面的下水道里爬出來，他很兇。
之前樓里的三兇都害怕他！
如果三兇不死，再過幾天，我就會被他們上貢給老水鬼吃掉。”
見衛生間女鬼如此肯定回答，我們都瞇起了眼睛。
這個光怪陸離的鬼祟世界，沒見過就不代表沒有。
既然那老水鬼可以上岸，那么肯定有他不平常之處。
想到這里，我決定先救這個下水道女鬼離開下水道。
便開口道：
“行！我們會去處理老水鬼的。
你弄一些頭發出來，說一下你的生辰八字。
我先給你招魂，把你從下水道里救出來。”
下水道女鬼聽我說要救她離開下水道，突然變得很激動：
“好，好好！謝謝道長恩公，謝謝道長恩公。
我叫侯慧芳，是1975……”
她說話間，下水道開始“咕咚咕咚”的反水。
一縷縷頭發從下水道里冒了出來……
下水道女鬼，也說出了她的生辰八字。
張宇晨見我行動不便，直接將地上的長頭發撿起來。
然后對著我道：
“姜哥，行不行！”
腳雖然很疼，但只要不劇烈運動，光站著還能堅持。
我點點頭：
“沒問題！”
我拿過那幾縷頭發。
毛敬見狀，也開口道：
“那你給她招魂，我去外面守著。抽根煙，這陰霧太大了，感覺不會有好事發生。”
說完，也不等我回答。
毛敬就離開了衛生間去門口把守。
我則拿出了一張黃紙，潘玲幫我調好了朱砂墨。
當著眾人的面，畫了一道招魂符，并且在符紙的后面，寫上了下水道女鬼的生辰八字。
然后用紙巾，扎了一個簡易人偶，并將女鬼已經在下水道里，泡得發臭的頭發纏在上面。
人偶外寫上女鬼侯慧芳的名字，并將其放在東南角。
正常情況下，還需要一桿招魂幡。
但女鬼就在附近，加上法器有限，就不需要制作招魂幡了。
現在，只需要將下水道女鬼魂魄，救出下水道即可。
手中結印，捏著符咒，雙手一合，結成施法劍指。
嘴里低聲念咒：
“身有壽，鬼有靈。
人死燈滅，魂有形。
天有七星來引路，地有師君叫提醒。
回來！回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