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姿終于開口了,她問我想讓她幫我干什么事情?
我還沒有回過神來,她道:“我們不是打賭嗎?你贏了,馮丹今天找我,讓我幫她游說你!”
我哈哈大笑,不無得意的道:
“丁總,怎么樣?我就講嘛,他們遲早可能要找我,你還不信,現在信了吧?”
丁姿問我:“那你怎么考慮?”
我道:
“丁總,我如果去尚高國際,那我肯定是你的人!你能不能先給我交個底,你目前在尚高內部有沒有人信任的人?
你在縱橫投資耕耘了這么多年,雖然說現在一把手易主了,但是你總培養了幾個心腹親信吧?”
丁姿搖搖頭道:
“沒有,在尚高沒有人!”
我攤攤手,道:
“那我去干什么?我一個人孤掌難鳴,獨木難支,這話題就不用提了!”
丁姿沉默了很久,跟我講,說:
“尚高國際的財務總監田玉梅是我的人,但是她不是關鍵位置,對你作用不大!”
我瞥了丁姿一眼,看得她臉紅。
她說我不是不信任你,是真的覺得一個財務總監用處不大,因此就沒有講。
我點頭道:
“這事兒再商量,鐘松找過我,馮丹自己找過我,我都推了!”
丁姿就問我要什么條件才能答應去尚高國際。
我哈哈一笑,反問她:
“丁姿,聽你這口吻,是特別想我去尚高啊,為什么啊?”
丁姿就不怎么說話了,我心里覺得好笑,丁姿想我去尚高,當然希望我能在尚高幫她撐一片天地出來。
但是她又不好直接講,所以只能憋在心里一個人磨。
我跟丁姿把情況講了一下,我說同樣的情況我也反饋給了馮丹和鐘松,如果說他們不能解決我這個訴求,那我肯定不會去。
我的訴求很簡單,那就是你必須要給我一個承諾,不能說我去了尚高和陳從海斗,我斗走了陳從海,然后你們又針對我搞事。
我不是縱橫的嫡系嘛!雜牌軍就是被清洗的對象,你想用我,這個問題你想辦法給我一個解釋,哪怕是敷衍的解釋,也要有人站出來,對不對?
所以,我經常琢磨歷史,覺得老祖宗厲害的地方就在這里。
古代我們講禮儀,為什么要講這些現在人看上去耗時費心的東西?實際上不講不行,就像現在我這個情況,我就必須要不斷推辭。
我不去尚高,就是要看看尚高有多么需要我,他們的誠意有多強。
真有誠意,他們肯定會妥協,這是生意嘛!縱橫集團這么大,真只靠自己幾個嫡系能成多大的事兒?
所以說只要有利益,那肯定就能合作,而且在合作中還能不斷的找到平衡,現在我就需要這玩意兒。
我跟丁姿講:
“丁姿,這時候其他人急,你也不要急嘛!你想想馮丹都找你了,說明這事兒他們也急了!你就把這個情況給他們如實反饋。
放心吧,馮丹背后的人不一定會動,但是鐘松背后肯定有人要表態的!
我判斷,我應該會去尚高,所以這個時候你就用點心,幫我多做點準備!我去那邊之后,一定不給你丟臉,你說是不是?”
丁姿嫣然一笑,特別的靚麗迷人。
她并不傻,只是對我們的這些套路不熟悉,還需要慢慢的去掌握。
我和丁姿打球之后沒有幾天,我就接到了馮丹的電話,說要約我吃個飯。
我道:
“馮總,是不是又要打球啊?無事吃飯不是您的風格啊?”
馮丹哈哈大笑:
“陳總,你真是太有意思了,怎么老是想著打球呢?球肯定是要打的,但是這個飯局我是真誠請你,我想跟你好好聊一聊,暢聊!”
我略微猶豫了一下,選擇了答應。
我掛了電話便琢磨,我覺得馮丹肯定不是一個人吃這頓飯,莫非還有其他人?
一念及此,我立馬給馬從靜去了一個電話。
“馬總,今天我專門打電話向你問好,免得你又說我不聯系你!”
馬從靜冷笑道:
“你直接說事兒,別假惺惺的套近乎,搞得好像咱們關系挺緊密似的!”
我哈哈大笑:
“我說馮丹請我吃飯,你敢不敢去?”
“為什么要我去啊?”
我道:“馮丹人家一個女流之輩,我一個人去不合適啊,得找個人陪著去比較好,是不是?”
馬從靜直接笑噴了,道:
“陳彬,你現在口味這么重了?馮丹的年齡都能生出你來了,你還覺得這是孤男寡女?找個理由都這么笨拙!”
我道:
“行了,老馬,你不揭穿不行嗎?是這樣,馮丹我們私底下見過面,今天她又給我電話,我感覺可能不止她一個人,我找你給我壯膽,行不行?”
馬從靜道:
“那你可能要見丁顯兵,這個人我沒有必要陪你去!記住一點,丁家的人除了丁德芳之外,最要小心的就是丁顯兵。
不過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丁顯兵的性格和丁顯周不同,這個人怎么講呢!你自己去體會吧,反正我也講不了多少!”
馬從靜不去,我只能掛電話,我掛了電話沒多久,鐘松的電話又來了,他也約我吃飯,我一想這有意思了,精彩啊!
我再給馬從靜打電話,說:
“馮丹請吃飯不去,鐘松請吃飯可不可以去?”
馬從靜哈哈大笑,道:
“陳彬,你現在還混成了香餑餑了!你們尚高屁大一點的公司,竟然還讓兩個人都拉攏你,行,我陪你去見一見丁顯周!”
鐘松給我的感覺四平八穩,這不是貶義詞,而是這個人能忍耐,能蓄勢,是經過了很多年摔打歷練的人才有的那種四平八穩,不是得過且過的那種。
當然,他的年齡偏大了,在互聯網公司干應該不是最好的選擇,從這一點也說明丁顯周手上沒有太多的人可以用,鐘松是他能打的一張牌。
馬從靜現在開奔馳,張揚得很,跟她在一起,我的皇冠就不能開了,去了宴請的地方,我們一進門,就看到了鐘松和丁顯周。
丁顯周一看到馬從靜,臉色就變得非常精彩了。
“丁顯周?怎么了?你這個表情是什么意思?我上一次就講了,你要用陳彬可以,但是你得拿出東西來!
你畏畏縮縮搞了這么久,猶猶豫豫一直落不了實,有句話叫什么來著?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就這么一件事,便看出你就這么點出息!”
馬從靜把手提包往桌上一放,道:
“你覺得猶豫的事情,丁顯兵人家想到前頭了!尚高國際看來是危急關頭了,是不是?”
丁顯周臉色陰晴不定,過了好大一會兒,他道:
“陳彬,你擔心的問題我可以給你承諾!如果尚高能夠掌握在我們手里,那這個項目和集團就沒有關系!
和集團沒有關系,那就是我們的項目,我丁顯周不是過河拆橋之人,而且我現在也沒有那個能力和資格拆橋!
馬從靜知道我的情況,錢我不缺,調動幾個億的數字沒有問題!但是在縱橫內部,我吃的是一碗剩飯,這也沒有什么藏著掖著的!
現在尚高國際太小了,集團不會關注,但是這個行業潛力巨大,所以我想把這個東西搞在我們自己手中來玩兒!
你玩出了希望,我們想辦法重組公司股份,必要的時候繞開縱橫投資也無所謂!縱橫投資現在也沒有完全收歸集團,我在其中還是能有點影響力的……”
馬從靜把手機往桌上一摔,我一看好家伙,正宗山寨機,拿來可以砸核桃的那種,專銷印度的貨。
“丁顯周,今天你這幾句話還算個人話,沒有拉稀擺臺,那行!今天開始,陳彬我就交給你,你給我用好嘍,如果陳彬來幫你,你都翻不了身,那就只怪你爛泥糊不上墻!”
馬從靜說完,沖著我道:
“陳彬,給馮丹撥電話,告訴她,她請你吃飯你不去了!”
我愣了一下!
馬從靜道:
“打嘛!”
我一下明白了,馬從靜用這個套路是想把我和丁顯周給綁死,我不是名不正,言不順嘛?我不是縱橫的外人嗎?
現在我跟丁顯周一捆綁,那情況就變了嘛!
這種合作要付出代價,代價就是你不能指望腳踩兩條船,左右都逢源。
我立馬就撥了馮丹的電話,我說馮姐,對不起啊,吃飯的事情現在肯定不能安排……
馮丹問我為什么?
我遲疑不好怎么解釋,馬從靜把電話拿過去:
“不吃飯就不吃飯,哪里需要回答那么多為什么,馮丹,你告訴丁顯兵,用我的人他招呼都不打一個,他以為自己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
你告訴他,幾年之后,我直接用錢把他砸死在科技園!”
馬從靜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她看向丁顯周道:
“丁顯周!人是你來用,發揮是他自己發揮,我只有一個條件,他只對你負責!其他什么都沒有!”
丁顯周道:
“好,馬從靜,痛快!今天我們喝酒!”
馬從靜沖著擺擺手道:
“陳彬,你跟他們喝酒吧,我就不陪了!這么一點屁事兒,耽誤我數錢,煩死了!”
馬從靜撂下我,風風火火就走了,好像真要急著回去數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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