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上……
伯格穿著衛衣,臉色戴著骷髏花紋的面具,看起來就像潛在的犯罪分子一樣。
坐在他旁邊的葉仁全程盯著手機,顯然他已經被手機控制了思想。
“你是哪里的人?”
“地球。”
“我問你住在哪里!”
“噢,華夏。”
“我以為你是華僑,畢竟我見過的華夏本土人都不擅長英語,能像你這樣沒有一點口音我也是第一次見。”
咳咳……
葉仁也不知道他是在損還是在夸。
“你們平時都干嘛?”
伯格彎著身子,雙手撐著下顎:“我們一般都是各忙各的,眾各成員基本懸賞都在一千萬美元以上,這個價格足以吸引來其他組織來獵殺我們,所以偽裝成普通人生活是一件必要的事情。”
“哈?就你們組織被懸賞嗎?”
“不。”
伯格魂火晃動:“每個非官方管轄的組織都有被懸賞,我們的懸賞排得上前三!”
說這句話時,伯格的語氣明顯帶上了自豪的成分。
葉仁:……
寧高興個什么勁啊!淦!
“要不是異徒圈那群furry里出了一只章魚,我們的懸賞就是全國第二了!”
可惜盡寫在臉色,同樣可惜的是沒有人能夠看到面具之下的表情變化。
“哎,那什么異徒圈都是獸人嗎?”葉仁對此很感興趣。
說完,伯格就用一股很古怪的眼神看著他,好像再說——你也是furry控?
并且向旁邊挪了一挪。
“嘖,我就是很好奇而已。”
好一陣解釋,伯格才放下心來。
“他們就是群怪胎,其成員都是和他們有共同理念的furry,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有什么能力,居然在還沒有進入C級便已經開始出現外形畸變。”
C級?
“這個C級是什么概念。”葉仁對此一無所知。
伯格右手放在他的肩頭上,壓低身體:“我是B級,全國上下絕大多數巔峰都是B級,一般來說B級之后的覺醒者就完全不是人了,和人類也有了生殖隔離,想要小孩子都不可能有。”
嘶……
葉仁思來想去,便絕掉了成為覺醒者的念頭,既便沒有成為覺醒者,他也有mc的助力,根本不稀罕。
“當然我勸你不要去四處惹事,我在B級里也不過是中游的水準,不要高興的太早,B級和B級的差距遠比你想象中的大。”伯格看出來葉仁的小心思,要真讓他知道自己其實已經舉世難有敵手的時候,那該怎樣膨脹,當場把白.宮炸了都有可能。
況且如今也沒有人的個體實力強到硬抗核彈硬抗秒轉數幾十發子彈的強壓制火力,一般超凡者面對機構還是得避讓三尺,不然走著走著一發槍子兒就鉆進了你的腦門里。
葉仁當然還沒有自傲到認為自己天下無敵的程度,自己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伯格害怕他亂來特意打擊一下他的心態是可以理解的,畢竟mc的特性實在有些變態,根本不講理好吧,上天入地哪里去不得。
外國是自由的,自由的槍聲是如此的響亮,自由的人民是如此奔放,自由的顏色是如此多姿多彩。
一股濃烈的味道撲鼻而來。
“媽耶,什么玩意。”葉仁抬頭一看,內哥!惹不起惹不起。
我大哥是誰!南北部一哥!說干你就干你,沒有道理!
那黑人個子很高,葉仁估計有1.2個自己,他一個1.8的亞洲男均高在他面前都顯得有些矮小,見到葉仁和伯格也不避諱,直接就坐在兩人旁的空位,這空位很大,足以再坐三四個人,卻被他拿去放腳了,雙手抵著后腦,就這樣靠在一側休息。
伯格微微側頭撇向他,魂火搖蕩。
葉仁也沒有管他,繼續和伯格講起了悄悄話。
“你們組織有沒有內哥啊。”
內哥!
內哥!
內哥!
那黑人撲通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看著葉仁和伯格,濃眉如橫欄一樣立了起來。
“你們剛剛說了什么?”
葉仁舉起了法國軍禮,解釋道:“我什么都沒有說。”
那黑人嗤笑道:“我明明聽到你在侮辱我!”
葉仁懵逼了,他什么時候侮辱他了?
“現在,給我道歉,我就原諒你。”
葉仁:???
“我為什么要道歉,我又沒有做錯什么。”
葉仁頂著胸脯,看起來硬氣的很。
完全沒有先前的軟弱。
男人嘛,該硬就得硬,你不硬也不能說不行,這關乎一個男人的尊嚴。
而現在,葉仁的尊嚴正在被踐踏。
黑人指著他,渾濁向上清澈垂下,指甲之中糅合了陰陽混沌之氣息,一時間葉仁倍感壓力。
“你憑什么說自己沒有錯!”
“就憑我沒有錯!”
那黑人氣的黑枝狂抖:“我明明聽到!你必須給我道歉?”
葉仁腦筋一轉,難道這黑人只聽得到內哥這個外來詞匯,其余的自動屏蔽?
“哎,我沒有說你啊。”
那黑人委屈巴巴的:“你們都嫌棄我!”
齁,還有點自知之明哦,葉仁也不曉得這玩意氣味怎么那么大。
“停停停!我不想和你扯這些,ok?”
“你就是侮辱我!你zz歧視!”
我侮辱你奶奶個腿喲!
葉仁直要六神出竅七神關門使出馬師傅的乾坤陰陽扭轉太極無形閃電鞭給他來一下
若不是馬師傅今天有事來不了,早揍扁你了。
這時,一旁的伯格抽出一張富蘭克林,遞給了他。
每個人都喜歡富蘭克林,富蘭克林是世界上最具說服力的事物。
黑人立馬變了一副嘴臉,笑嘻嘻地接過富蘭克林。
“你還有嗎,我今天沒吃飯。”
伯格這次抽出了兩張富蘭克林。
黑人同樣接過鈔票,道:“我媽媽在醫院里,需要一大筆錢。”
但這次,伯格沒有如先前一樣拿出富蘭克林,指著他的是黑洞洞的槍口。
黑人這才舉起雙手訕笑的走開了。
“他們還是只認得這玩意。”伯格似笑非笑的將手槍還給了葉仁。
“噢,對了,那三張富蘭克林算在你頭上。”
葉仁一陣無語,怎么會有這么摳的人呢。
列車在軌道上奔馳著,很快,就到站了。
“跟著我。”
兩人穿過小巷,轉了許多個彎,來到了一處酒吧。
吧里的人幾乎沒人,只有一個漂亮女子在打掃地板。
“嘿……雪莉。”
雪莉同樣向他打了個招呼。
隨后雪莉在吧臺里按了塊暗格,一條通往地下的通道隨即出現在門邊。
果然挖地道是傳統藝能。
地下的空間并不深,這也就意味著這個酒吧其實就是基地。
葉仁很好奇他們是怎么瞞著機構把基地設在這里的,燈下黑啊燈下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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