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金碧輝煌的小型宮殿,宮殿的牌匾之上,寫著四個大字,“福壽康泰!”
宮殿的里邊,自然是奢華至極,有金發碧眼的侍女,也有相當一部分新平北安來的女子,她們都在賣力的推銷福壽康泰,也有相當一部分的女子已經有了老客,來了之后直接就倒在了胡床之上,煙霧繚繞之間,滿臉都是喜悅和滿足……
“偉大的福壽會館,能不能讓我進去聞聞味道……”
“是啊,是啊,貴族們吃東西的時候,我們在旁邊聞聞氣味兒也好啊……”
“快放我們進去!否則我就燒了你的房子!”
“快進去搶!進去以后,所有的福壽康泰就都是咱們的了!!”
“這個福壽康泰是害人的東西,大家沖進去把東西都搬走!”
亂哄哄的話語,臭哄哄的人群,把福壽會館的門前堵的水泄不通,有幾個人在人群當中振臂高呼,說這個福壽康泰如何害人,說這個東西已經奪去了,多少人的性命!
可是那些個面黃肌瘦的白人,又怎么能聽得進去?來這里鬧事兒打砸,無非是想趁火打劫,撈幾塊一兩磚,還有就是圖那些組織者分發下來的面包,真正自愿過來的,也是鳳毛麟角一般…
這人是越聚越多,空氣當中臭烘烘的味道,也是越來越濃重,畢竟這個時候香水可是很昂貴的東西,平民百姓可用不起。
濃烈的酸味,濃烈的惡臭,仿佛把路邊的野草都熏黃了!可是亂哄哄的白人們卻絲毫不覺!
一個身穿貴族服飾的白人,站在人群的最后,聲嘶力竭的喊道,“人民們,往里面沖,只要燒了這棟建筑,你們就能獲得主的寬容,你們就不用買贖罪券了,萬能的主會保佑你們!”
可是他聲嘶力竭的聲音,并沒有讓這些面黃肌瘦的白人有什么動作,所有的人只是圍在那里亂哄哄的吵鬧。
而門口的東廠番子,也都是面帶冷笑的看著這一群人,手中的杠桿式霰彈槍,黑洞洞粗壯的槍口,也是毫不避諱的指向人群!
“你們快往里邊沖啊!第一個放火的人,偉大的主允許他終身不買贖罪券!第一個放火的人!可以得到三磅面包!”
看著人群遲遲不動,后面的白人貴族好像有點氣急敗壞,一邊畫著十字,一邊高聲怒吼!
面紅耳赤之下,仿佛一個輸急了的賭徒!
可是人群還是不動,他們雖然窮,但是也不傻,被蠱惑來了以后,想的就是占點便宜,如果說真的放火成功,再趁火打劫一番,哪有人會真正的往前沖?
這條大街之上的沖突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每一次都是他們吃虧,那些人手中的火槍,可以打穿重騎士的板甲!怎么可能是他們惹得起的?
白衣貴族氣急敗壞,在胸口畫十字的手已經出現了幻影,而旁邊的黑衣貴族,卻笑呵呵的說道,“西麗主教,您說的這種話,對于這些病夫來說完全沒有作用,還是得用卡文迪許大公的那一招……”
西麗主教氣急敗壞的回過頭來,咬牙切齒的說道,“那您還在等什么,看在主的份上,而且卡文迪許大公,應該也不希望這一次毫無收獲!”
那黑衣貴族的臉色絲毫未變,還是笑呵呵的說道,“瓦特泰勒的反抗軍,已經奪取了數個村鎮,卡文迪許大公也是有點焦頭爛額,不知道教會的圣光騎士團,能不能出手幫忙呢?”
西麗主教氣得嘴角直哆嗦,伸出顫抖的手指,指向那位黑衣貴族,“你們怎么可以這個樣子?瓦特泰勒的反抗軍,只是一群拿著騎士劍的農夫而已,卡文迪許大公連他們都打不敗嗎?”
黑衣貴族無奈的聳了聳肩,轉身就要走,一邊走一邊喃喃說道,“反正這個福壽會館開在教堂的附近,是他教壞了人民,讓人民不去做禮拜,而是在這里吃福壽康泰,和卡文迪許大公又有什么關系呢……”
西麗主教面色通紅,但看了一眼已經漸漸散去的人群,無奈的拉住了黑衣貴族的袖子,頹然說道,“好好好,圣光騎士團會準時出擊,但也希望卡文迪許大公能夠信守諾言,幫助教堂,把這個福壽會館鏟除!讓人們重新回到主的光輝之下……”
黑衣貴族立刻笑容滿面,回過身來,恭恭敬敬的畫了一個十字,然后放聲高喊,“最先放火的給十塊一兩磚,里面的東西,也全都歸你們!每人五磅面包!!你們的妻女也不必在教堂贖罪了!”
一聲巨吼之下,西麗主教的臉色黑的嚇人,但是效果卻實明顯,已經散去的人重新回到了隊伍當中,面黃肌瘦的臉上,也重新出現了幾分兇氣!
領頭的幾個人對視一眼,紛紛嚎叫著沖向福壽會館,可奇怪的是,他們的聲音是越來越大,但是跑的卻是越來越慢,直到后邊的一群人超過了他快,他們才抹著額頭上的冷汗停下腳步。
一時間石塊木棍,和大街上隨處可見的污穢之物,滿天橫飛!甚至有很多穿著裙子的女子,直接脫下了自己臟兮兮的里褲,里面還包裹著一團軟趴趴的東西,奮力向前扔去!
看門的東廠番子自然厲害,可是放了幾槍以后,差點就沒讓這些污穢之物給埋了,只能退到了屋內,會管上方的制高點,也開始頻頻開槍!
“不要慌!不要怕!”
“福壽會館會保證你們的安全!哪怕是上帝拿著戰斧下來了,福壽會館也能將他打回去!”
領頭的東廠番子在屋內高聲怒吼,安撫著嚇得臉色發白的客人們……
可是門口暴徒的攻勢越來越犀利,街頭之上還有人不斷的參與進去!
火槍的轟鳴之聲,霰彈入體的痛苦哀嚎不絕于耳,鮮血的味道,漸漸的彌漫開來,福壽會館的大門也開始搖搖欲墜,畢竟人家有數量的絕對優勢,而且這些人,聽到了一兩方磚以后,還真有那么幾分恨不畏死的意思。
黑衣貴族和西麗主教對視一眼,眼神之中都閃過了一絲笑意,他們哪里會不知道這一兩方磚的貴重,讓這些個賤民在正門外邊送死,而他們手中的精銳,則早已經繞后門去了!
鮮血彌漫了整條長街,骨斷筋折的聲音不斷傳來,白人們痛苦的哀嚎,傳出了很遠很遠,大門已經完全洞開,只剩下幾十個東廠番子,在那里苦苦支撐。
黑衣貴族和西麗主教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重,同時揮了揮手,身后的房屋之內,忽然出現了數百名手拿火槍身穿板甲精銳。
對著早已經滿身是傷的東廠番子扣動扳機!
“砰砰砰砰砰!!”
黑火藥特有的硝煙味,霎間傳遍了整條大街,所有的白人們更加瘋狂,現在他們的眼里早已經沒有了地上哀嚎的同胞,滿地滑膩膩的鮮血,對他們也沒有絲毫恐嚇的作用!他們只知道往前沖!
沖進去了以后,里面海量的財富,和海量的一兩方磚,就都是他們的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街尾之處,忽然傳來了整齊的腳步聲。
黑衣貴族和西麗主教同時臉色大變!
“上帝啊!如此多的腳步聲!怎么可能!”
西麗主教面色慘白。
黑衣貴族則堅定的搖了搖頭,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條街的出入口都堵上了,洪門在這兒只有數百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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