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文學網 > 重生84,從養魚開始 > 第0065章我要報復

盧昌華最近在分場風頭太盛,據說團書記親自勸說都不管用。你說這人是不是傻子?!
對于盧昌華當官這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一時間眾說紛紜。
一戶人家,亮著昏黃的燈光。
三十多歲的高瘦漢子捏著小酒盅,猛地一仰脖干了。
啪的一聲,把酒盅砸在桌面上,瞪著血紅的眼珠子,呼呼直喘粗氣。
“你又發什么神經!”
一個干瘦的女人從廚房走了出來,手里端著一盤花生米,花生米不多,只是二十多粒。
“媽的,我就是氣不過!
憑什么?啊?憑什么!”
那漢子吼了起來。
“你小點聲,隔壁能聽見!”
干瘦女人警惕的四處張望。
“怕什么,哼,早晚我要把他拉下來!”
那女人把花生米放在漢子面前,一屁股做在炕沿上,悠悠的說道:“其實,也不能怪人家,他原先是防汛聯絡員,還管著水庫,他要承包,連隊能不給嗎?!”
“不對,是他利用職權搶了我的水庫!”
“行了行了,你告了那么多次,還不是沒能把他怎么樣?!
還是別折騰了,明年好好包幾坰地,也能吃飯。”
女人勸慰道。
“你個娘們知道個屁!
他養魚一年就發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是啊,不是說大鯉子都要兩年以上才行嗎?”
女人也納悶起來。
“哼,以為我不知道么!
水庫以前就養過魚,再加上一些野魚,這些是多少錢?!”
“這么說,今年他賣的魚不是他養的?”
“你以為呢?他拿啥養的那么快?仙丹嗎?”
那漢子倒滿酒盅,端了起來。
“他就是侵占公家的魚,這不是損公肥私嗎?連隊和他有勾結!
一定是這樣!”
他一仰脖又干了。
“喝慢點,又沒人跟你搶。”
于老二又喝醉了。
他躺在炕上閉著眼,肚子里一陣翻騰,他強壓一口氣,不讓好東西浪費嘍。
雖然喝的五迷三道,可他心里依然念念不忘,他要報復,他要拔掉這顆釘子。
第二天于老二日上三竿才爬起來。
也不管老婆的嘮叨,草草的吃了點東西就去了場部。
市場那兒有一個賣耗子藥的,他去看看,人還在不在。
都說老天爺把機會留給有準備的人,他到了市場,果然找了賣耗子藥的老頭。
“我說老于頭,咱們可是本家,你跟我說實話,你這耗子藥到底行不行?”
“嘿,怎么說話呢!
你這不是在敗我名聲么!
要是不好使,你拿回來,我把它吃嘍!”
“呃,你吃了?”
于老二也沒聽明白老頭話中的意思,而是蹲下身子,看著面前有著刺鼻氣味的包裝說道:“給我最厲害的,我要三包,不,五包。”
“啊?你要那多干嘛?”
老頭很警惕。
“一包就夠了,你要五包?想干嘛?”
“什么干嘛!
我家老鼠都成堆了,沒法住人了。”
于老二也不傻,生怕老頭騙他,補了一句,“本家,我可跟你說,要是不好使,你可得退錢。”
“放心,絕對好使。”
老于頭眼珠子一轉,說道:“五包一起用才有效果,我跟你說明白,只用一包不管用。”
“為啥啊?”
于老二眨眨眼,不明白他的意思。
老于頭一咧嘴說道:“按我說的辦,包你藥到鼠除。”
給了兩塊錢,于老二心疼的直咧嘴,媽的,這也太貴了!
可他一想到能把盧昌華弄破產,心里就痛快。
回到三分場,于老二空著手先去了趟菜園。
又往豬號的方向走了走。
昨天有風有雪,今天卻風和日麗。
雖然氣溫很低,可并不覺得太冷。
他離著老遠就聽到了嘩嘩的流水聲。
沿著金字塔般的冰塔往東望去,一條晶瑩剔透的冰河床高出積雪,在太陽底下反射著光芒。
他暗暗點頭,就是這兒了。
看好了地形,于老二裝作若無其事的回了家。
菜園這個方向,一般沒人來,尤其是冬天。
這邊沒有人家,豬號黃了之后,房子還空著。
菜園冬天已經停擺了,更是無人。
水庫只有盧昌華的值班室。
離菜園最近的反而是盧家。
突然有個人大白天的出現在這附近,很是顯眼。
胡大貴這段時間主要的注意力就是在庫房和泉眼。
他怕泉眼再凍上,每天都會去看看。
如果結冰了,就打開。
他早上把結了冰的泉眼打開,吃了午飯就拿起竹掃帚掃雪,就見泉眼的附近有一個人在晃悠。
重要的是,你看泉眼就看泉眼吧,還一個勁兒的往東張望。
也就是值班室和庫房的方向。
這讓胡大貴升起了警惕。
我去,這人不會是個賊吧?!
他放下掃帚,跑進值班室。
“昌華,昌華,有人往咱們這邊看,是不是個賊?”
“啥?在哪呢?”
盧昌華正圍著爐子烤火,見胡大貴這么說,立馬跳起來往外跑。
兩人都只看見一個背影,也沒認出來是誰。
“還真有人!”
盧昌華自言自語道。
“會不會是來踩點的?”
胡大貴可是聽說過,做賊的都要事先踩點,摸清楚情況才會下手。
盧昌華沒有說話,而是暗自琢磨起來。
一定有事。
不然誰吃飽撐的,大冷天的往這跑?還不是來水庫的,只站在遠處觀望?
“大貴,去找幾個人來,今晚都在值班室住。”
“行,我去。”
盧昌華目標太大,如果真有人圖謀不軌,見他出去一定會警惕,說不定就會改變主意。
胡大貴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當天晚上,盧昌華從家里帶來了酒菜,和胡大貴一起在值班室等著。
七點多鐘,陸陸續續來了五個人。
都和他們一般大小,十八九歲的小伙子。
值班室里爐子燃得很旺。
盧昌華和大家約定,每人換班在庫房南頭值守一小時,緊盯著泉眼方向。
泉眼與這兒的距離只有八十米,夜里雖然有風雪,可只要有月亮,是能看見有沒有人的,實在看不清楚就往前摸一段距離,如果發現有什么不對,就回來喊人。
這些半大孩子除了盧昌華之外都會抽煙,尤其是抽免費香煙。
值班室里煙霧繚繞。
室內的人閑得無聊,找點樂子,胡大貴拿出了撲克牌,打了起來。
這個消遣,盧昌華不感興趣。
他們倒是玩的不亦樂乎。
見此,盧昌華主動去守第一班崗。
此時,夜空晦暗,一輪月牙時隱時現,天空不見星辰。
風卷雪花撲打著他的臉龐。
盧昌華裹了裹大衣,把棉帽子的耳朵系在了下顎下,又把搭在肩上的圍脖纏了幾圈,遮擋住自己的口鼻,只露出一雙眼睛。
西邊的泉眼方向流水聲越來越小,他猜想可能是又被凍住了。
自己去把泉眼砸開?
他拿起胡大貴的鐵槍往那邊摸去。
夜里看不清楚,他走的很慢,偶爾被風吹的喘不過氣來,只得背過身子,喘上幾口再走。
離泉眼只有二十多米了,這一路沒有發現任何可疑。
他暗想,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突然,他看見菜園的方向有個黑影在晃動。
他心里一驚!
不會是什么野獸吧?
他立馬蹲下身子,仔細觀察起來。
他可以確定這不是人。
因為如果是人,晚上往水庫的方向來,一定會打著手電,或者發出點什么聲音。
可這黑影什么聲音都沒有!
不好,沒準是熊瞎子!
如果是狼就不可能那么高!
盧昌華嚇得小腿都軟了。
他急忙往后退,退出十幾米之后,轉身就往值班室跑。
好在夜里有風,他還在下風頭,否則熊瞎子早就聞到人的氣味了。
屋里的人正打牌打的熱鬧,盧昌華一把推開了房門。
把他們都嚇了一跳。
“昌華,你跑啥?”
“呼呼呼~”
盧昌華喘了一陣,這才顫聲說道:“熊,熊瞎子!”
“啊?”
“熊瞎子?!”
這下一屋子人都毛了。
盧昌華拿起酒瓶子,敦敦敦喝了三大口,給自己壓壓驚。
“找家伙,我看它往這邊來了。”
剛剛還在吆五喝六的小伙這會都腿肚子打飄。
有人拿起了劈柴的斧子,有人找了根長點的木頭棒子。
“給,給,給我也喝一口。”
有人開口要酒,給自己壯壯膽兒。
“你們少喝點,一會兒都喝飄了,怎么辦?!”
胡大貴急了。
“媽的,怕啥?咱們這么多人還怕個畜生!”
“昌華,你看清了嗎?”
“啊?我,猜是熊瞎子。”
“我去,你猜的?!”
“不是,我看他跟人似得,晃晃悠悠的往這邊來,也沒打手電,也沒出聲,沒準就是熊瞎子,不都說熊瞎子是站著走道么!”
說完這話,盧昌華也冷靜下來。
是啊,我也沒看清啊,臥槽,自己嚇唬自己。
他拿起酒瓶子又干了幾口,把瓶子往桌子上一頓。
“他媽的,我還不信了!”
“走,去看看。”
眾人在屋里大吼大叫,一出門都鳥悄的,不敢出聲了。
“都跟著我,別跑散了。”
胡大貴緊跟在盧昌華的身后。
七個人圍攏一堆,往泉眼的方向挪。
挪了幾十米,眾人都蹲下身子,往前面張望。
此時,一陣寒風吹過,大伙都渾身打抖。
卻發現天色漸漸亮了。
盧昌華抬頭一看,遮擋月牙的烏云被風吹動,露出了殘月。
前面的泉眼處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大家伙四處一張望,這也沒什么東西啊。
胡大貴站了起來。
“擦,哪有熊啊!”
盧昌華猛地一拉,胡大貴一個跟頭栽倒在他身上。
胡大貴連滾帶爬的挪了幾步,驚慌的看著盧昌華。
“吁吁,有動靜。”
果然,泉眼的金字塔上站著一個黑影。
“嘿嘿,我讓你養魚,我讓你搶我水庫!”
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