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悅被捂住嘴巴，她被嚇壞了，拼命掙扎，張口咬在那個男人的虎口上。
“擦！狗娘養的！臭婊子！”
男人咒罵一聲，啪地扇了金悅一巴掌。
“婊子！再叫我弄死你！”
“救命啊，救命——”
趁著金悅大喊大叫的功夫，我猛踹了一腳身后的男人，打開了車鑰匙上佩戴的瑞士軍刀。
男人剛要抓金悅頭發，就被我一刀刺進了手掌心。
我抓過金悅的手，“上車！”
上車關門，啟動引擎，不過十秒鐘的時間，我一腳油門把車開了出去。
車子橫沖直撞開進馬路，這里是郊區，這個點了靜悄悄的，馬路上只有我這一臺車。
后面兩個男人反應過來，跳上車追了上來。
“顧柔姐姐，他們是什么人？”
金悅被嚇壞了，一直在哭。
“別哭，你手機呢，打給莫凌天，讓他找人過來接應我們！”
我看了一眼油表盤，心中暗叫不妙。
車的油被人動了手腳，我開出門的時候還是滿的，居然只剩下一格。
這點油開回市區都是問題。
金悅到處找：“我手機，手機呢……我手機丟在那了，這可怎么辦呀？”
我：“我包里有手機，密碼是1129。”
金悅驚嚇過度，手不穩，拿起來又掉下去，她拾起來，哆嗦解鎖了密碼，“顧柔姐，通訊錄里沒有。”
我念出了莫凌天的電話號碼，太過熟悉了，簡直倒背如流。
金悅哆嗦著輸入了一串號碼，撥了出去，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給她嚇得不輕，“顧柔姐，他們要追上來了！”
“打電話！”我緊緊踩著油門，不敢聽。
看著油一點點下去，我的心也跟著往下沉。
現在只祈禱莫凌天這丫的能趕緊接電話。
果然事與愿違，電話一直在嘟嘟，始終無人接聽。
“顧柔姐，他不接電話，不接電話呀？這可怎么辦呀？我還不想死，嗚嗚嗚。”
金悅又開始哭，我騰出一只手安撫她，“繼續打，打到接為止。”
金悅哭著點頭，哆嗦著手指又摁了電話打過去。
冗長的嘟嘟聲，又傳來提示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
該死的莫凌天，我恨不得把他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個遍，“繼續打！”
油表要跳紅了，我內心一片絕望，車前是一片漆黑，荒郊野嶺，車后窮兇極惡緊追不舍。
終于在不知道第幾個電話，終于被接起。
“喂～是誰？”
女聲傳來，金悅呆住了。
哭聲瞬間戛然而止。
我一把奪過手機：“讓莫凌天接電話！”
“馬上！”
女人似乎認得我的聲音，趕緊拿起手機去了，“莫總，你的電話！”
“顧柔？”男人冰冷的聲音充斥整個車廂。
我咬牙，“我給你發定位，馬上過來這里找我，否則你會后悔的！”
“你在威脅我？”
我還沒開口，身后的車撞了我車尾一下。
車身震了震，金悅又放聲大哭：“啊！顧柔姐姐！我害怕！”
我原本想說的話咽回了肚子里，已經不用我再開口了。
那頭沉默兩秒，莫凌天開口：“給我發定位。”
呵。
我心臟微微刺痛，將手機扔回給金悅，“發定位！”
油表已經跳紅，我死死踩著油門，但車速還是一點點降了下來。
那臺車似乎也意識到了沒油了，也跟著放慢了車速，挑逗一樣，時而超速，時而降速。
“他們要干什么？”金悅害怕的聲音都顫抖。
“沖我來的，算你倒霉。”
金悅是個涉世未深的大學生，能有什么仇什么怨？
金悅笑得比哭還難看，“顧柔姐，你還挺幽默的。”
油表已經告罄，開了不到五分鐘，一點點的降速了，最后越來越慢，比電動車的一檔還要緩慢。
滑行一段距離后，車徹底停了下來。
這個地方距離市區還有一段距離，已經開不過去了。
我狠狠踩了兩下油門，咒罵了一聲，拍打兩下方向盤。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用來形容此刻再恰當不過。
“啊！他們過來了！”
金悅縮成一團，臉埋進手里，害怕得連哭都忘了。
我咽了口唾沫，看著逼近的兩個男人。
在這種地方，所有的掙扎都是無謂的抵抗。
“臭婊子！敢扎我！我弄不死你！”
男人狠狠拍在車窗玻璃上，沖我兇神惡煞呲牙。
“跑啊？你們還能往哪跑？賤人，識相的就自己下來，我留你一條命！”
兩個男人在車外挑釁笑著叫囂。
“我還不想死，顧柔姐姐，我們下車吧？”
金悅求助看我，扯了扯我袖子。
“你以為他們真的會放過你？別太天真了！”
現在只能拖延時間，我想摁手機，發現手機已經關機。
最后一點希望，也直接破滅了。
兩個男人找來了砸車玻璃的錘子，一錘子下去，車玻璃直接裂開了紋路。
“婊子，看我怎么弄死你！算你有點姿色，老子先玩夠了，把你扔給我十幾個兄弟玩一遍，再殺了你！”
男人一腳揣在車玻璃上，兩個車玻璃直接碎開，他伸進來一只手要開門，我摸到一根簪子，用力扎在他手臂上。
“啊！”男人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臭婊子！老子要操死你！”
他打開車門，一把拽住我頭發，直接將我連拖帶拽扯了下來。
我疼得倒吸一口氣，感覺整張頭皮都要被撕了。
金悅也被拽了下來，她不停求饒，那男的打量她幾眼，“小美女，你給我口幾口，我考慮放了你。”
金悅渾身抖得像篩糠，“你讓我做什么我都做，只求你能放了我。”
“啪。”
被我扎傷手的男人，扇了我一巴掌，“臭婊子！”
我被打得跌坐在地，手上摸到了一個玻璃碎片，我捏緊了，男人抓住我脖子的一瞬間，我反手扎在了他脖子的大動脈上。
“啊啊啊啊啊——”
“快跑！”
我沖過去拽起金悅，朝著馬路往前跑。
兩個男人很快追了上來，我看到不遠處的兩道亮光，然后看了眼欄桿。
下面是江水，總有一點活命的希望。
“跟我跳！”
噗通兩聲，邁巴赫轎車撥開層層黑夜，停在兩個男人身邊。
“救命——”
金悅是旱鴨子，在拼命的掙扎。
我想游過去，發現腿抽筋了，疼得我肺里嗆了幾口水，整個人一下子往下墜。
又是撲通一聲，一個男人跳了下來。
他離我很近，卻朝著另一個方向，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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